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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离硅谷还有多远 从“店小二”开始孕育基因

2018-7-26 08:33:11

来源:解放网 选稿:牛强

原标题:新挑战:上海离硅谷还有多远

  “需要警示的一点是:硅谷不是可以‘复制’出来的,下一个硅谷是依靠创意和想象力从自身的基础出发加以再创造而产生的。只有创新者—不是‘模仿者’—才能创造下一个硅谷。”《硅谷百年历史》中这样说。

  源头:教授距离创业有多远?

  流利说硅谷实验室负责人刘扬,此前在德克萨斯达拉斯分校任教,2011年在谷歌总部担任访问研究科学家时,她仍保留教授身份,结束后也一度继续回到学校。在她看来,美国大学不仅鼓励老师与业界接触,也鼓励学生创业。“学生的创业项目,通常会拿到学校的资金支持,一开始不多,比如5万美元,接下来看后续发展再决定是否投入。”

  在美国,教授、学校和企业的关系很“亲密”,距离创业或创业者的距离,也并不遥远。

  上海张江的DF Robot创始人叶琛每年都会到硅谷,参加硅谷的Maker Fair,这是创客的盛宴。

  “你能看到那些面孔,一看就是学校的学生。”叶琛说,这些学生的产品,最初看上去似乎很简陋,5年过去,竟然变成一家很像样的公司。

  叶琛说,硅谷大学生创业的成功概率更高,这跟整个机制相关,学生如果有很好的想法,第一笔天使投资,很可能就是来自大学的教授。

  的确,硅谷的这些教授们,不仅有着足够的专业判断,同时与工业界的广泛联系又使得他们对于商业前景能有不错的判断,再加上他们对于自己学生的了解,的确有着天使投资最佳的条件。

  “当然,近几年,上海在产学研方面也在大胆尝试,这是一个好的方向,但还需要走得再深入一点,形成一种氛围,促进人才流动。”叶琛说。

  当然,上海的教授们,和业界走得越来越近。比如今年7月,上海科技大学刚刚与人工智能企业旷视科技成立上海科技大学-旷视科技联合实验室,旨在围绕计算机视觉、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方面开展合作。去年9月,上海交大与人工智能公司商汤科技宣布共建“深度学习与计算机视觉”联合实验室,双方在基于深度学习的计算机视觉方法与技术、深度增强学习原理、深度学习实用技术等研究领域展开深度合作……

  环境:从“店小二”开始孕育基因

  创新,从基因变成现实需要时间的沉淀。

  在硅谷圣何塞的市政厅大楼18楼,门口接待处和进入办公区的走廊墙壁上,挂着十几幅1米左右的大相框,上面展示这个城市酒店行业的发展史。

  圣何塞被认为是“硅谷之心”,世界知名大型高科技公司苹果、英特尔、雅虎、惠普、谷歌等都云集于此。加州移民潮,圣何塞不断长大,适应新人口的需要,这为它成为创新中心奠定了重要的基础。这样的历史,让“硅谷之心”圣何塞成为最包容的一个城市。

  这,成为硅谷创新精神的源头。

  从这个视角看,我们再看上海的创新,也许有新的启发。

  “上海提出了政府要充当‘店小二’,这个对企业和政府之间的沟通很重要。”商汤科技总裁张文在北京、成都、深圳跑了很多,他说:“对一家创业企业而言,上海人才的成本不低。上海要打造具有全球吸引力的科技桥头堡,可能还需要有更大的突破,甚至在扶持高科技企业时,可以‘激进’一点。”

  上海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巡视员王思政举了一个例子:上海引入了一个顶尖专家,助手跟了他20年,专家说很多想法是通过这个助手实现的,“你说助手是不是人才?当然是!上海就给同样的待遇。实际上,上海在很多方面进行了突破,服务改革的力度很大。”

  王思政坦承,“十三五”规划,上海把鼓励创新文化写在里面,“但我们不能急功近利,硅谷人工智能发展了60多年,不是一跃而成的,走到今天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王思政说,有时我们热得快,其实不能太着急。“这一波人工智能,上海是可以做得出来的,但要下苦工夫。”

  效应:巨头是人才的吸收器

  在硅谷,房价也在继续上涨,交通有时甚至比上海还要拥堵,当地也有声音说要逃离硅谷,但对很多人而言,不管是在美国呆了10年以上的专家,还是即将毕业的学生,硅谷仍然是一个“诱人”的地方。为什么?

  “有人从硅谷离开,成本是一个原因,最重要还是要看项目定位。”流利说负责国际商务的王楚涵,曾经在风投公司GGV工作过,对各个行业相对了解,“如果你的产品是给消费者用的,那应该到消费者更多更密集的地方,硅谷的匹配度可能低一点。但是,如果聚焦在最基础和前沿的技术,那还是应该留在硅谷。”

  张文说,大企业对产业链的带动效应很大,就像杭州的创业氛围能起来,是因为有阿里巴巴和蚂蚁金服;北京最初的创业氛围好,还是因为百度;深圳有华为和腾讯。在人工智能时代,上海要培育这样的巨头企业。

  人工智能时代,上海引入了很多顶尖专家学者,但仍然面临一些小尴尬。

  “公司总部,早从上海搬到北京了。”一家人工智能企业的负责人说。这家公司创始人早年在谷歌工作,之后回到上海,2012年创业成立了这家人工智能公司,3年后搬到北京。为什么搬离上海?“上海成本太高,招人太难。”

  复旦大学计算机科学技术学院副教授邱锡鹏说,对于整个人工智能产业发展,特别顶尖的人才是需要的,但中端人才更需要。“我们跟很多企业接触,发现他们对人工智能一般人才的需求量非常大,但供应无法满足。”

  王思政说,上海一方面缺人,但同时如果没有吸引力,上海不会有那么多顶尖人才来到上海,“现在上海顶尖的人工智能人才超过500个。诺贝尔获奖者,在上海一年工作3个月,也有七八个了,都是有专门项目、专门机构的,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中共上海市委关于面向全球面向未来提升上海城市能级和核心竞争力的意见》提到,要打造近悦远来的国家化人才集聚新高地,“积极为各类人才施展才华提供广阔天地,着力在优化人才发展环境上下功夫,帮助解决居住、子女教育、医疗等人才关切的实际问题,让上海成为各类人才创新创业、实现梦想的热土。”

  这,需要一点时间,就像上海引入特斯拉,开放和“激进”的尺度,也在一点点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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